12月8日,2020華為手機杯圍棋甲級聯(lián)賽在成都武侯進行第11輪的比拼,西藏阜康隊對陣上海清一隊。十輪戰(zhàn)罷,西藏阜康隊以2:2主將勝江西金
西藏創(chuàng)辦大型綜合性醫(yī)院:西藏阜康醫(yī)院、專業(yè)的婦產(chǎn)兒童醫(yī)院、獨立的健康體檢中心、專業(yè)的心腦血管醫(yī)院、自治區(qū)人類輔助生殖中心、藥品批發(fā)。
已是春季的末梢,明天是夏的開始,眼見著鄰院的大葉榕從光禿禿變得掛了滿樹的嫩綠,葉片在五月的陽光下澄澈美麗。樓下的樹剛剛長到和地板平行,一大片的翠綠,嫩綠,新綠,仿佛腳下踩著一片森林。一杯清茶,幾頁閑書,大半個下午的慵懶時光,如此清閑,如此從容,在我的生命里鮮有過,不是因為繁忙,年幼時不懂得珍惜時光,喜歡熱鬧而不愿獨處,今后也注定為了生計勞碌,趁著霜風尚未沾染了青絲,行歲未晚,在這個春日的下午以半壺苦茗且訴滄桑。
我的童年是一部不折不扣的挨打史,而在印象中你唯一一次揍我也是因為別人。那時你和我現(xiàn)在的年紀相仿,還未完全褪去青春的朝氣,我將勇的帽子擲進了結冰的田間然后裝模作樣地問他帽子哪兒去了,這切盡收你的眼底,你追趕著我要揍我,我就這樣跑啊跑啊,跑過了我們新房子的玻璃窗,跑過了二叔家筑新房的石灰堆,跑著跑著,我就長成了另一個你,而你則變成了中直敦厚已過不惑之年的男子。
我常常在想,生命是不是有一種宿命的蒼涼?
簡楨有言,好比交給一個智慧犯利器與幼苗,命他到冰崖植樹,綠樹成蔭了便可免罪,他明知不可能,還會耐著性子掘冰種樹?不,他會用利器封喉。生命無法阻止這些宛若宿罪的族裔自行設定死亡,所以那些凡間的大智慧者在洞悉了生命的悲劇之后都無異地走向了自我毀滅,即便是那個說受傷的地方就會長出一對堅強的翅膀的人,也未能瓦解自我生命的悲劇,永恒地消失于那一片蔚藍的海。
那么,我如是問:“應該用一個怎樣的尺度來丈量生命的長度和寬度?”
那一年你生意慘敗,恰逢爺爺大壽,母親先回家,你留滯處理一些事務,母親夜里的哭泣和你的愁眉緊鎖并未讓年幼的我體會到世事艱辛。風塵仆仆,雨打歸舟,你終于還是到了,手里提著一個袋子,里面除了給我和弟弟帶的零食還有一串佛珠,接近泥土的顏色,充滿了一股子香氣,你并不信佛,你說是途經(jīng)一座寺廟時買的,小女孩戴著好看。我無從揣度你當時的心理,就如同現(xiàn)在我不愿在你的面前表露我的心跡。
生命中的至痛往往與平常相伴而隨,你無需知道,我的眼淚曾經(jīng)流下來匯成了一個湖泊,知道如無法泅渡必定解救不了隔岸的水火,我遂以堅強為木,伐木作舟,駕長舟漂浮于自己的生命之湖,等到練就了一雙觀天參地的眼,風沙四起,掌舵于細微之處,秋毫之間,泅渡于生命的湖泊,以己生命暖人間蒼涼。如至痛長存,便成了生命的一種常態(tài),無法舍棄,唯有筑長舟于心牢,泅渡悲傷的靈魂。
走吧心敲擊著暮色的鼓/歌聲卻沒有歸宿。
你說過待到耳順的年歲,要回原鄉(xiāng)置幾間瓦房,種幾畦青菜,或有一雙孫兒女在側,頤養(yǎng)天年。我們都不曾料到塵世中有太多的險要歷,無法預計前方的某處會不會有一處水洼,會不會濺了一襲布衣?抑或無法預言有如何詭譎的紅塵之宴?生命就是如此,無法預期,而我們,都義無反顧地前行在路上。
關于生命尺度的命題,我始終沒能解出,也許要等到某個無人的月夜,我乘著時光機溯回到童年稻田間的小路,爬上一枝無人問津的樹梢窺探生命的秘密,再折把丈量生命的尺。
那一串佛珠曾恒久地守護我,我們從來都是同歷塵世的險,共赴紅塵的宴。你要答應我,要允許我們成為天空中的日月,同出現(xiàn)于一片天幕,恒久地,照亮你的生命。
注:文中詩詞引自北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