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日,2020華為手機杯圍棋甲級聯(lián)賽在成都武侯進行第11輪的比拼,西藏阜康隊對陣上海清一隊。十輪戰(zhàn)罷,西藏阜康隊以2:2主將勝江西金
西藏創(chuàng)辦大型綜合性醫(yī)院:西藏阜康醫(yī)院、專業(yè)的婦產(chǎn)兒童醫(yī)院、獨立的健康體檢中心、專業(yè)的心腦血管醫(yī)院、自治區(qū)人類輔助生殖中心、藥品批發(fā)。
好友彭利君邀我去虎頭山水庫看黑頸鶴,車子陰差陽錯開到拉薩換流站附近,走錯了也有收獲,環(huán)顧東、北、西三面,整個平壩盡收眼底,這里農(nóng)田連片,濕地穿插其中,三三兩兩的村落使人感到幾千年前就有人煙。有村落的地方有寺院,一些沒有村落的山腰也有寺院,這正是西藏很多地方共有的特點。
周圍都是山,住在這個谷地里,冬天也感到溫暖。黑頸鶴和居民,誰先來林周縣?我確信,是黑頸鶴先到這里。有古詩“春江水暖鴨先知”佐證,動物對氣候的感知比人敏感得多。況且,在可可西里一帶過夏的黑頸鶴,隨著冬天的到來,展翅向南遷徙,拉薩河邊是途經(jīng)之地。盡管再往南飛更為溫暖,但其中一些膽大的或飛倦了的黑頸鶴,看到這里有水有草又避風,干嗎舍近求遠?于是,它們在這里舒舒服服過冬。年復一年,林周縣成為黑頸鶴越冬的港灣。當人,這個高級動物,來到這片豐腴之地的時候,黑頸鶴已在這里生活千萬年。
在荒灘上摸索半個多小時,才入正路。早上八點出拉薩時,天氣還可以,兩個小時過去,云層厚而多起來。這對攝影愛好者小彭來說,可不是理想的天氣,況且這次是專門對著黑頸鶴來的。
二十分鐘左右,一條大壩出現(xiàn)在右前方,透過斑駁的樹,上面虎頭山水庫幾個大字閃進眼簾。水庫到了,黑頸鶴會不會出現(xiàn)在面前?
“我們走了彎路,十點前來到這里,應該能看到鶴群。十點已過,它們出去覓食,在水庫很難見到蹤影,盡管晚上回來宿營。”熟識禽鳥習性的小彭頗有見地又不無擔憂地說。
轉一個彎,一片藍藍的水域呈現(xiàn)出來。水面上沒有我們搜尋的目標,近處農(nóng)田里卻是生機盎然。牛兒悠閑地啃著干黃的青稞秸茬,蹦蹦跳跳的烏鴉總想和它說上幾句話。牛兒瞥一眼,好像在說,忙著呢,沒時間和你拉呱。水邊更熱鬧,成群的斑頭雁要么嬉戲,要么進餐;黃鴨有的還沒醒來,遠遠看去像浮在淺水里的一頂頂黃蘑菇,有的鳧來鳧去還扎個猛兒。
“黑頸鶴?我的黑頸鶴!難道都去覓食了?也不留只看家的。”小彭的感慨于我無礙,他的目標是唯一的,我則是見到生靈就高興,如能一睹黑頸鶴的芳容更好。
車子放慢速度,環(huán)水庫而行。
“三只,我看到三只,那是一家三口。”快到另一端的時候,小彭興奮地低吼起來,“靠邊停下。你不要下車。”
他輕輕打開車門,抓起相機,趴在車身上,鏡片后面的兩只眼瞇縫著開始咔嚓起來。
車里的我看得真切。車子一停,兩只大的昂起頭來,警覺地朝這邊望了望,其中一只翅膀張開又收攏。在它們看來,路上的車子都是走著的,這一輛為什么停下來?是不是有什么玄機?不是的,多想了,也許和我們一樣,有時候累了停下來歇歇腳。不管它,寶貝,我們接著進餐吧。
一家三口又恢復常態(tài),低頭在草灘中搜索著。
好不容易見到三只,小彭一邊扭著身子一邊低聲自語:“黑頸鶴呀黑頸鶴,你轉過身子抬起頭來看看我。又不是孔雀,干嗎總把屁屁朝這邊。”黑頸鶴不懂人語,也懶得猜人的心思。有一點可以保證,這里雖然車來人往,卻是安全的。
相機能把瞬間變?yōu)橛篮?,眼睛能在瞬間享受美好。眼前的這幅畫,既有層次感,又連為一個整體。近處斑頭雁、黃鴨等充滿活力,還有黑頸鶴一家三口勝似閑庭信步;往上看,一群牛兒散落在溝坎上,還有狗兒在那里晃悠著;目光上揚,卡東村坐落在水庫旁邊。咫尺之內,村落、水庫、黑頸鶴完美地融合于一幅畫中。
對小彭來說,雖然只看到三只,也算沒白來。天公不作美,偏又光線差。對我而言,不虛此行,飽覽一幅鑲嵌于天地之間的國畫,小彭還把我看作靠譜的男朋友。
在回來的路上,遠遠的農(nóng)田里有一群黑頸鶴,我們只能羨慕地望著。
中午了,南方的天空黑起來,居然飄起雪花,送來冬天的問候,樹上僅存的幾片干葉隨風而舞。黑頸鶴心里清清楚楚,和冰天雪地狂風怒吼的可可西里相比,這里已經(jīng)夠舒服了。是的,那個吉祥三寶的黑頸鶴之家又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