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日,2020華為手機杯圍棋甲級聯(lián)賽在成都武侯進行第11輪的比拼,西藏阜康隊對陣上海清一隊。十輪戰(zhàn)罷,西藏阜康隊以2:2主將勝江西金
【概要】:為了讓拉薩市三縣養(yǎng)老福利院的五保老人們擁有一個幸福、健康的晚年生活,應(yīng)拉薩市民政局邀請,西藏阜康醫(yī)院義診醫(yī)療隊于4月3
西藏創(chuàng)辦大型綜合性醫(yī)院:西藏阜康醫(yī)院、專業(yè)的婦產(chǎn)兒童醫(yī)院、獨立的健康體檢中心、專業(yè)的心腦血管醫(yī)院、自治區(qū)人類輔助生殖中心、藥品批發(fā)。
那是七年前的一個暮春時節(jié),無論是電視報紙,還是網(wǎng)絡(luò)都籠罩在中國西南大旱的陰霾之中。
當時,我在上海一家公司工作,租住在同一院落的是一戶安徽人,李姓老兩口和他們剛上小學的孫子鵬鵬。鵬鵬平日里不愛寫作業(yè),卻喜歡拿著粉筆頭到處亂畫,墻壁上、窗臺上、過道里滿是他稚嫩斷續(xù)的涂鴉。受一家公益團體的委托,我需要撰寫一份救災(zāi)募捐的文案,便在網(wǎng)上查閱西南旱情的相關(guān)資料。鵬鵬站在一旁,被我打開的一張張圖片吸引住了,“正叔叔,這條魚怎么在土坷垃①里面???”
“小河枯竭了,魚兒就跟著遭殃嘮。”
“正叔叔,這三個小朋友端的什么湯呀?黑乎乎的,好難看啊。”
“這不是湯,是混著泥巴的井水。”
“那多臟啊,老師說喝臟水會生病的,他們怎么不知道講衛(wèi)生呀?”
“他們……其實他們也不想,只是……只是沒有辦法……”,真不知該給他從哪說起,我索性翻出網(wǎng)頁,把西南旱情一一給他介紹起來。
打那以后,鵬鵬對用水就在意了起來。奶奶洗碗筷,他主動端來淘米水;奶奶洗衣服,他把洗衣粉藏起來不讓用,說太費水;爺爺擔水去澆菜,他攔住不讓,說明天指不定有大雨呢。這天早上,他盯著洗漱的我一動不動。
“怎么了,鵬鵬?”
“正叔叔,你以后用洗臉水刷牙好嗎?”他怯怯地問。
正叔叔,西南下雨了嗎?每天他都會問,下了或者沒下都會跟他的表情息息相關(guān)。我說,新聞上講旱情得到根本緩解至少要到五月份呢,他聽罷,小大人似地背起手,皺了皺眉頭,露出很為難的樣子。
這天,由于公司加班,直到半夜我才回到住所。剛進院子,我就讓一個盛滿水的臉盆兒差點絆倒,皮鞋被水澆得透濕。等我小心翼翼地走近房門摁開燈一看,院落里竟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各種盛水的器具,每個里面都是滿滿的水。“干嘛啊這是?”我不禁勃然大怒,邊換拖鞋邊大喝一聲。不一會兒,李叔從屋里走了出來,他很是尷尬:“不好意思啊小劉,鵬鵬這孩子太皮了,就這么擺了一天,晚上也不讓收,不然鬧著不肯睡,我本來打算等他睡著就撤,不成想我也打起了盹……”
這時,鵬鵬揉著眼睛也出了屋,他見到我很興奮的樣子,急著問:“正叔叔,這樣蒸發(fā)成嗎?”蒸發(fā)?我猛地想了起來,昨天鵬鵬問我天上為什么會下雨?我當時打了個比方說,你看,這水槽里的水一蒸發(fā)就跑到天上變成雨了,如果水槽多一些,水槽里的水多一些,形成的雨滴就會多一些。
我凝視著一庭院的桶瓶盆罐,鼻子發(fā)酸眼眶發(fā)熱,趕緊攔住準備收拾的李叔。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我把我的臉盆、牙缸、水杯也裝滿水擺在地上。明天,我自然會跟鵬鵬解釋清楚,但今天,就讓我們呵護一顆童心吧,哪怕只有一個夜晚。
淅淅瀝瀝的小雨仍沒有停下的意思,我撐起傘準備外出。路過李叔房門時,鵬鵬正托著腦袋一動不動地看電視,我走進去想幫他糾正一下坐姿,電視里播放的是《西游記》,剛好演到孫大圣邀請龍王為鳳仙郡施雨的地方,我聽見鵬鵬在小聲嘀咕:“龍王,有雨請往西南下……”
不久之后,由于工作緣故,我離開了上海,再沒有跟鵬鵬及他的家人有過聯(lián)系。然而多年來,每當有聽聞旱澇災(zāi)害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起他。鵬鵬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中學了吧,不知他是否還記得那段叫我銘記于心的“祈雨”經(jīng)歷?
注:①指土塊。